第二十七张 神秘的空仓
当天下午我们就重新开始新一轮学习、实践了。
说实在话，这种突击培训一样的学习训练，其实是有不少隐患的，机械、电力系统故障，怎么可能按照设想的状况出问题？
这类技术兵种，完全是靠经验支撑的好不好？
唯一让我放心的是柴油机的问题不用担心，内山竹朝是个真正的专家；中山静一找来的几个潜艇水兵、看着也都是有实践经验的，否则，我宁肯直接在这里自杀，也不想在海底被设备故障吓死！
我不需要学习具体的专业技术，所以我用需要全面了解潜艇结构、设备分布、机电及航电系统的借口，要来了潜艇的全套图纸，开始研究起来。
我要找出来，这艘潜艇的武器系统在什么位置，看看潜艇到底搭载了什么、足以威慑全世界的超级武器。
虽然当年我就是个学渣，但是，四年大学也没有完全白上，潜艇的图纸大大小小上万张，我很快就把我觉得没用的剔除掉了。
即便如此，我要看的图纸依然是个庞大的数字，这个没办法取巧、只能一张张的在电脑上看了。
这次我们被留在造船厂这边，住在去做潜艇测试的工程师宿舍里、跟工厂的人一起吃食堂。
所有机电兵都在进行强化培训、每天都在十四小时以上，教员们不断的给他们灌输各种数据、参数、量化指标、仪表示值示意……等等。
因为基地即将有重大事件发生，我被请回来基地宿舍区了。
我一到、西尾勋就跑来告诉我，即将发生的大事儿。
原来，造船厂的工程师和技师，已经完成潜艇的调试工作，中山静一准备明天进行第一次海试，航海部、兵器部、观通部全部上艇，这次海试、由造船厂的专家、工程师承担机电部的工作，我们不用随行。
一边听着西尾勋叨唠、我一边往杂货铺走，到了杂货铺、西尾勋还不走，这让我很郁闷，我都十来天没见过洋子了、你跟来干嘛？
一进杂货屋、洋子居然不在，小伙计说她去军官食堂了。
“今天晚上，寺井理真设宴、给司令官阁下和造船厂专家壮行，居酒屋坐不下那么多人，临时在军官食堂设宴，老板娘被请去表演茶道了。”西尾勋说道。
“你怎么不早说？“我很无语的问道。
“您也没问我呀！我以为您要买什么东西呢。”西尾勋很无辜的说到。
“买什么买？造船厂那边没有吗？”我气哼哼的说道。
“就是去了、您也靠不到跟前，那帮老学究、都围在老板娘周围。”西尾勋悻悻的说道。
“你懂什么？“我说道，就算只是远远的看着洋子、我都会觉得很幸福。
到军官食堂后、我才发现，西尾勋所言不虚，一帮中老年男人，把表演茶道的洋子团团围住，不挤进去、是根本看不到洋子的，我又不好意思往里面硬挤。
不远处中山静一、寺井理真在和两个老头聊天，估计是造船厂负责人或是总工之类的人，本来想躲开、却见中山静一在向我招手，无奈，只得硬着头皮过去应酬。
总干坐在那里、显得很没有礼貌，所以，我建议让机电部的三个组长，也参加第一次海试任务，得到他们的一致同意，于是，我借口通知他们、抽身而去。
晚宴很热烈、我却无法找到机会接近洋子，于是，我抓紧时间吃饱饭后，就离开餐厅、去杂货屋等洋子回来了。
洋子走近后见到我、有点意外，但是看得出来，她挺紧张、很高兴。
我们情不自禁的相拥在一起，我低下头看着洋子、洋子也看着我、缓缓地闭上了眼帘……
“先生！司令官阁下请您过去一趟。”留美的声音、在洋子身后响起，洋子睁开眼、一把推开了我。
“什么事儿？”我语气不善的问道。
“不清楚，洋子姐姐，今晚我陪您睡吧？”留美根本不在意我说的，从背后搂着洋子说道。
“好！”洋子有点谦然的看着我回答道。
我只得告辞，一肚子怨气的去居酒屋那里了。
中山静一显然喝了不少酒，已经泡好茶在那里等我了。
“明天就要出海了，按照以前的规矩是要沐浴、斋戒三天的，所以把您请来聊聊天。“中山静一根本没有看我的脸色，一边说着一边给我斟茶。
“谢谢！”我很生硬的说道，你要斋戒就斋戒，拉上我做什么？要不是你冒出来打搅，今晚我和洋子说不定就……
“本来计划，让你们机电部的三分一的人、参加这次试航，我考虑这艘潜艇是在这里建造成的，天晓得安全性如何，不想让你跟着冒险，就以你们还需要学习做借口，给否决掉了。”中山静一喝了口茶后说道。
“十分感激您的好意！我愿意明天跟您一起出航。”我十分真诚的说道，刚才那点儿怨气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“不必了，这次海试最多两天就回来了，你让那三个组长上艇的建议很好！”中山静一说到这里，又给两人续上茶水，我们以茶代酒、喝了一杯。
这天晚上我们聊了很长时间、然后才分别休息。
试航的仪式简单、肃穆，在我们高唱《军舰进行曲》的歌声中，潜艇驶出码头，在目力可及的远处、缓缓下潜、直到完全潜入水中。
留美一直在小声地啜泣、不断的垂泪，洋子一直在小声地安慰她。
我把她们送回居酒屋，留美依然担心的心烦意乱，洋子只好陪在她身边。
我无奈的告辞出来后，被寺井理真派来的人找到，说是造船厂那边、没有负责人不行，让我跟船厂负责人一起坐车回去。
回到船厂后，其实并没有我什么事儿，因为最后还有理论考试、技术考核，作为是否可以上艇的重要指标，所以，机电部的水兵都很努力，都想第一批上艇，因为有传言：第一批上艇的水兵、可以在第二艘潜艇上做尉级军官。
这个诱惑力、对水兵的来说，太大了。
即便只是最基层次的尉官，在有绝对盲从传统的天王羽卫军中，官和兵，不仅仅是待遇上的差别，官、兵的心态，绝对是不一样的，兵的等级再高、最多是待遇高一点，官即便是最低的准尉、待遇也不会低于兵，兵是兵，官是官，泾渭分明，兵变成官，比鱼跃龙门还难。
我重新开始查阅资料，我不相信他们费这么大财力、物力、人力，造的潜艇仅仅是为了走私。
从图纸上、我确实找不到能安装武器系统的位置，从这艘潜艇的结构看，没有可以安置垂直发射潜射导弹、巡航导弹的空间，甚至所有潜艇都会有的前置鱼雷发射管都没有，这也是我前些天进到潜艇里、感觉里面空间很大的原因。
实在从图纸上面看不出个所以然来，我决定去看看还未开始组装的潜艇实物，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端倪。
本来我是没有资格、在造船厂里面随便乱转的，但是我跟这里的最高负责人昨晚一起喝过酒、今天又是坐一辆车回来的，找到他一说，不仅我可以随便转、随便看，他还安排了一个负责总装的副总工程师前田先生、负责给我讲解不懂的地方。
到现场也没有看出什么，只是潜艇压载水舱设计的有点奇怪，四小两大，这样似乎不方便保持平衡吧？
前田先生给我的解释是：“四个小的压载水舱其实就够用，如果潜艇不深潜的话，它们足以让潜艇、潜入100—200米的深度。
至于加上两个大的压载水舱，则可以让潜艇达到最大潜行深度：550米。
位于潜艇中部的两个大的压载水舱，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，就是他的入水方式、与另外四个小一些的压载水舱不一样，开启方式不一样不说、进水口也开的太大了，而且是双层壳体联动、如果只是排放水，是不需要这么做的。
同时打开两个进水口、迅疾涌入的大量海水，会不会造成潜艇不稳？
针对我的问题，前田先生告诉我：“这样确实有些隐患，那两个大一些的压载水舱，原先的设计，确实是双层壳体联动开启，这个根本不合理，在我的强烈建议下、液压开关改回常规设计，这样安全性要比原来高很多。
不过可能是为了快速下潜的原因吧，舱室大小没有做任何调整。
这艘潜艇没有任何武器，一旦被敌人侦知、只能深潜、快逃。”
“快逃？这种潜艇跑的过、世界上最先进的潜艇么？”我担心的问道。
“我们采用了新的连轴方式，两台柴油机并联工作时、总输出功率可以达到89%，潜艇可以在水下、短时间达到27。6节高速，可以摆脱其他潜艇的追踪。”前田先生解释道。
“这个速度并不是很高吧？一般的**、都能达到30节的潜行速度。”我不以为然的说道。
“您可能没有注意，我们的潜艇上，被动声呐的布设、不仅各个方向都有，而且是已知的同类设备中，性能指标最高、探测距离最远、海洋噪声分辨率最高的，可以在极远的距离、发现其他潜艇，从而规避相遇的风险。”前田先生解释道。
“那咱们的潜艇怎么对目标发起攻击呢？连个鱼雷都没有。”我开始套话了。
“是啊，我也很不理解，我本来在六菱重工的伊豆造船厂，就是村潮级潜艇的副总工程师，对这么设计也很不理解，但是现在的总师、他现在跟着去海试了，他坚持这种设计思路，说什么兼爱非攻、制敌于无形，才是最好的进攻。”前田先生摇着头说道，显然，他跟我一样不理解、没有牙齿的鲨鱼怎么咬人。
“真搞不明白上面那些人是怎么想的，难道真是用那两个大的压载水舱搞走私？”我无奈的调侃了一句。
“不可能的，他们怎么装卸货物？”前田先生摇着头说道。
“码头上不是有龙门吊么？”我调侃道。
“不可能的，不过你们那个码头上、不是有个船坞么？潜艇停到里面清污、补漆的气候，倒是可以打开进水口，但是，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了？完全可以在设计时、调整一下思路，改变一下结构、就能做到简单、方便的装卸货物。而且，艇首那个位置，有一个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压载水舱、或者干脆是个空仓，用那里装载东西更方便。”前田先生的思路敏捷，否定了我的假设。
“艇首部不是什么都没有么？”我很快的发现了问题、疑惑地问道。
“忘了告诉您了，潜艇的图纸都已经分发到各个舱段施工人员手里了，你要的急、当时就把没有改进过的、那一整套图纸给你了，因为总体基本一样、只有个别地方做了调整。
我虽然主要负责主机、辅机和电力系统，并没有接触各舱段布局和总体施工、建设，但是，艇首部有个空仓是肯定的。
出去海试的潜艇肯定就有这个空仓，但是，我没有注意、它有没有可以开启的水密门，这艘潜艇的艇首还没有开始组装，所以，我们现在看不到。
至于是否只是做配重或有其他用途我不知道，因为电传系统是总师宫崎先生负责，那个空仓有没有用，只要看它有没有、在艇内就可控制的开启、关闭装置就知道了。”前田先生解释道。
“多谢指教！”我诚恳的说道，要不是到现场看、只看那些图纸，一辈子也别想找到问题，现在问题就简单了，将来我一上艇就能知道。
这时，我们正好走到在建潜艇的柴油机仓，前田先生开始给我介绍柴油机的联轴装置，解释它怎么把两台柴油发电机组的总输出功率、由76%提高到89%的。
联轴器？我突然想起来山本浩二、当初在“天王战士”社群里发表的那篇文章，他会不会也在这个基地里？
想到这儿我不禁有点儿激动，他也许了解更多这里的情况。
“这真是个天才设计，我能见一下这位设计师吗？”我按耐住激动，故作平静的问道。
“他因为这项贡献，已经升到半光区了，现在见他比较困难。”前田先生答到。
“他是不是叫山本浩二？”我又问到。
“是的，你认识他？”前田先生问道。
“听说过这个人，他好像也很年轻呢。”
“跟你差不多吧。”
“要是有关于这个装置的问题呢？”我特意问道。
“可以问主机组的教员。”前田先生答到。
“谢谢你的指教、给您添麻烦了！”我很正式的跟前田先生告别了。
在这里转了大半天，没有完全找到想要的答案，却意外得到山本浩二的消息，也算不虚此行了。
怎么把山本浩二叫来见个面，这是个问题。
我把草野正树找来，跟他说：告诉实习的水兵，谁能在联轴装置上提出问题，使教员无法给出满意的回答，可以直接获得上艇资格。
功夫不负找茬人！
两天后，福岛竜太成功把教员难住了，教员答应跟上面反应，让设计师来帮助解决问题。
见到山本浩二下车的时候，我激动之余，发现他的气色、精神状态都不怎么好，我没有直接跟他见面，让草野正树等会儿讲完课，把他请到我的宿舍里面，就说我有问题向他请教，我还特别说明、我想跟他单独聊聊。
草野正树把山本浩二带过来后，就关上门退出去了。
“你有什么事儿？”山本浩二很不耐烦的说道，因为我现在是背对着他的，当我转过身后、他会是什么表情？
“要是没事儿、我就走了。”山本浩二生气的说完，就准备转身离去。
“你为了不还欠我的200片甲円，就躲到这里来了？”我说着转过身来，跟山本浩二对视、看到了他不知是惊喜、还是惊诧的诡异表情。
“你？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对视了一两分钟后，山本浩二有点激动的说道。
“你躲起来就能不还钱了？还不是被我找到了。”山本浩二以前上大学的时候，经常跟我借钱不还，所以，开这个玩笑、也不怕他生气。
“别瞎扯！你怎么会来这里？”山本浩二对我太了解了，所以，也就更不理解、我为什么出现在他面前。
“这个说来话长喽，还是先谈点儿别的吧，你还好吧？就是气色看着不太好！”我拉着他坐下，边给他端过去一杯泡好的茶，边掏出烟、递给他一支，他犹豫了一下、才接过去，我给他点上后，坐到了他的对面。
“你怎么看着这么憔悴？没必要还这么卖命的工作吧！”我看着他问道。
“忙什么忙，我现在就是帮他们、做些制图之类的辅助工作。”山本浩二苦笑了一下说道。
“怎么会？我可是听说你的设计，让潜艇的性能提高了不少。”我说道。
“那都是过去式了，在这里、像我们这样的人，是没有资格躺在功劳簿上、吃喝一辈子的，没有成绩、就会降低待遇，我都戒烟半年了。”山本浩二自嘲的说到，我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，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。
“你怎么会跟这些水兵在一起？还是个小头目？”山本浩二好奇的问道。
“算你聪明！我现在是天王羽卫军潜行旅团的，我们将要驾驶的潜艇、已经去海试了。”我含糊的回答道。
“那你怎么没去。”山本浩二疑惑地问道。
“我们不是还在这里学习嘛，早晚的事儿。”
“听说你们的待遇很高？”山本浩二问道。
“跟基地里的其他人比，上艇的人待遇要高不少。”我很奇怪他会问这种问题。
“你能不能想办法把我弄进去？”山本浩二热切的说道。
“你说什么呢？你这种高级人才，他们会舍得你去冒险？”我以为山本浩二在开玩笑。
“你愿不愿意帮忙吧！”山本浩二很认真的说道。
“你怎么会想加入这么危险的工作？”
“为了给……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，我已经戒烟半年了，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工程师的配给。”山本浩二有点急躁的说道。
“不会吧，即便是基地里的普通水兵，如果只是抽烟、这一种嗜好的话，调剂一下票劵，应该也能满足呀！”我根据经验说道。
“你别管为什么了，你帮不帮这个忙？”山本浩二固执的说道。
“我可以跟基地司令官说，但是，我可不知道行不行。再说，潜艇的危险真是不小的，你别冲动。”
“冲动？以前会，现在我不会了。”山本浩二说完，居然很郑重的站起来给我鞠了一个躬，这是我们认识以来第一次！
“我会尽力的。”我也赶紧站起来还礼，很认真的回答道。
我们坐下后，又点上烟、瞎聊了几句。
“你知道吗？后来，山田杏子小姐也留下一封‘遗书’、在大白天的‘自杀’了，你知道这个事情吗？她是不是也在这里？”聊了半天、我才问起山田杏子，毕竟她的男朋友是山本浩二，我不能表现的太过关心。
山本浩二突然不吭声了，低下头使劲抽烟，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，只好把烟和打火机都放在他身边的桌子上，我们就这么枯坐着，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过了很久，也许是在心里憋的难受，也许是想释放心中的郁闷，也许是……山本浩二突然毫无征兆的大哭起来！
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，也没法劝，只好起身给他拿来一包抽纸、放在他的旁边。
“杏子……杏子……”过了不知多久，山本浩二开始哽咽着说道：
杏子……她……她疯了！啊呜……呜呜呜！”
“怎么回事儿？”我关心的问道，心理医生疯了？这怎么可能？
“怨我、都怨我啊！呜呜呜……”
“到底怎么回事儿？”我努力想让山本浩二平静下来。
又过了很久，山本浩二才逐渐平复下来，慢慢讲诉了事情的经过：
地下世界，除了不能主动跟外界联络，其他的、地面上有的、这里也都有，其中就包括电视。
山本浩二有一天看新闻的时候，电视台正在直播‘葵花祭’大**，山本浩二居然在电视里面看到山田杏子了！
地下世界的网络，不能跟外界沟通、联络，但是，是可以单向接收外界信息的，晚上的电视重播、由于山本浩二太紧张，没有看到山田杏子。
于是，山本浩二疯狂的在网上查找、所有当天上传的、与‘葵花祭’有关的视频……终于让他找到一条有山田杏子画面的视频。
让他无比愤怒的是，站在山田杏子身边的那个男人居然是我！
山本浩二有点后悔离开山田杏子、来到这个地下世界了，他其实是真爱山田杏子的，只是当时为了‘理想’、抛舍了自己的爱情。
现在，发现我‘趁虚而入’，让他感到怒不可遏，这时的山本浩二、像是钻进牛角尖一样，他要不惜一切、夺回自己的爱人。
由于处在封闭的地下世界，有不少人都患上了忧郁症、甚至疯掉的也不少。
山本浩二跟上面建议，找个心理医生来给这些人治疗，并且把山田杏子的医术夸的天花乱坠。
上面的人认为，山本浩二说的不无道理，就让他跟山田杏子联系、让她也假自杀、来这里。
山本浩二在基地高层的安排下，与山田杏子通了电话，要求见面，然后，他坐车接走了山田杏子，并哄她写下了‘遗书’。
山田杏子给那些患了抑郁症、焦虑症的人做心里辅导，效果还不错。
由于开始时，山本浩二把牛吹大了，高层的人又安排山田杏子，去给已经患上精神疾病的人进行治疗，她说自己没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和经历，山本浩二为了给自己圆谎，努力说服她去。
山田杏子进到精神病房后，看他们被绑在那里，觉得他们很可怜，经不住一个瘦高个儿的哀求，就给他们松了绑。
结果，这些看似有精神疾病的人，反而把山田杏子和一个年轻女助手给绑起来了，刚开始是强迫她们吃药，然后是给她们‘检查身体’，再然后……
基地高层的态度，原来基本上就算是、让这些精神病人自生自灭的，所以，这里原来只有一个男医生和两个男护士，他们都不是这个专业的、更不敬业，他们把这些人捆绑起来、根本不当人看，虐待、折磨这些病人是他们的娱乐项目。
今天，那三个人在玩斗地主，玩的正上劲儿呢，所以没有陪山田杏子她们过来，也没有听到这边的异常声音。
一个病人在拿听诊器、给那个女助手“看病”的时候，她挣扎的动作大了一点儿，护士服的上衣扣子掉了两颗，露出里面红色的胸衣。
也许是红颜色刺激了这些病人，他们原始的兽性被激发了，他们疯狂的撕开她们的衣服、开始发泄原始的兽性。
当那三个人发现不对、赶过来的时候，这些病人居然会用山田杏子她们做人质！
这些病人像野兽一样发泄着，用男医生、男护士折磨他们的方式、方法，不断的折磨着山田杏子她们两个人。
等到基地高层知道这件事儿后，派人强行冲了进去，女助手被一个疯子死死卡住脖子、怎么都拉不开，被活活掐死了，山田杏子虽然被救了出来，但是，精神已经失常了，见到人就恐惧的发狂。
高层准备放弃对精神疾病的人的治疗，所以，山田杏子被关到一个房间、等待死亡。
山本浩二四处求人，好不容易、才把山田杏子接回自己的住处，但是，山田杏子的配给被取消了，仅靠山本浩二一个人的配给，过的很紧张，为了给山田杏子增加点儿营养，山本浩二不得不把烟酒都戒了。
听他讲完，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，心情万分复杂。
山本浩二说完后，似乎轻松了不少，看到我曾经挥起来的拳头、他一动不动的闭上了眼睛，好像我揍他一顿、他的内心就能解脱一样，我偏不让他如意。
“我得走了，再晚、就没有去半光区的通勤车了。”山本浩二说道，从纯地下世界到半光区，有通勤车接送，有些在造船厂工作的专家、管理层，也住在半光区。
据说，那里每天在一定的时间、是能见到阳光的，山本浩二因功获奖、住到半光区，在造船厂的人都知道。
“你把这些先拿去，回头我再想办法。”我把身上的票劵都拿出来递给山本浩二。
怕我在造船厂吃不好，洋子给我的票劵、比我交给她的还多。
“这么多？你一定要想办法、把我也弄到潜艇上！”山本浩二接过去后，也不道谢、反而这么说道，不愧是钢铁直男。
“我尽力，我会想办法、尽量帮你们的。”我只好这么说道，现在艇员都有富裕，我不觉得中山静一会给我开这个后门。
送走山本浩二，我才发现没烟了，只能厚着脸皮跟手下借了。
出门前、我想了一下，还是不要让手下、误认为我想敲竹杠，这种事儿一旦谣言四起，想消除影响可就难了，所以我找了个借口，说要回去迎接海试凯旋的人，请造船厂这边、帮我派台车，我也想趁机回去见见洋子。
造船厂这边的人很好说话，给了我一台汽车、让我自己开回去，反正船厂跟我们那里、只有一条隧道相连。
到了杂货铺、我才想起来，留美小姐跟洋子住在一起，不过也无所谓了，能见到洋子我就很高兴。
洋子虽然没有问票卷的事儿，我还是把山田杏子的事儿、讲给她们听了，弄的两位女士跟着流了不少眼泪。
我们正聊着天，基地里的汽笛、突然凄厉的鸣响了，出事了！
唯一的可能，就是出去海试的潜艇出事了！
